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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挖坑怪,不要给我期待

武力值高校霸×小可怜病弱受(女攻男受)上

姐姐武力值很高,讲脏话没素质

受可能矫情病秧子

伪 骨 科


陆青云第一次跟着母亲到继父家。这个没有女主人的家庭,看起来光鲜辉煌的缺乏人气。

男主人坐在餐桌主位上抽烟,注意到陆青云的眼神就把烟头随意按灭在了大理石桌上。


保姆忙前忙后的上了一桌看起来就很名贵的菜。


很好看,但不是很能调动人的食欲。

尤其是在头顶炫目的水晶吊顶的光线照射中,大理石餐桌和餐盘都白的发僵发冷,丰润的汤汁看起来都要凝固了。


男主人姓陈,本市知名富豪,听说他年轻时做的是黑 道 生意,到了这个年纪果真还是很健硕,黑衬衫遮不住鼓动的肌肉起伏。

陆青云的母亲有些紧张的跟着他拿起碗筷,这时保姆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。陈振海突然把象牙筷子往地上一摔,脸上那道刀疤像活物一样在脸上蠕动,狰狞而凶狠。

他声若洪钟:“陈湛!你给我下来!”

二楼没有动静。

陈振海脸上昙花一现般浮出一丝歉意,对陆青云母女俩,转头后面色骤然阴沉:“小 逼 崽 子!别他妈给脸不要 逼 脸!”

陆青云无声对母亲摇摇头。她认为这个男人情绪太不稳定,好像有精神疾病。


楼梯口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。

阴影里露出一个少年清瘦的半身。穿着宽松的黑毛衣,头发很长 ,要不是知道性别容易被错认成女孩。是陈湛。

陈湛微微佝偻着背,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扶着楼梯,晃晃悠悠走到餐桌前。

他的脸被头发遮挡的模糊不清,只能看到一团青白。入座在陆青云对面后,从袖口伸出一只细瘦手腕,和餐桌没什么色差,拿起筷子又放下。嗓音细若蚊吟:“我吃不下。”


陈振海一张脸转怒为喜,情绪无常到了极点,甚至隔着一个空位去拍了拍陈湛的背:“吃不下也吃点。今天你陆阿姨来,大家整整齐齐的吃个饭,才像一家人!”


陆青云看到陈湛刚送进口的汤又吐了出来。


陈振海找关系把陆青云也送进了私立高中,宣称这里培养综合素质,许诺以后要送她出国深造。

母亲就和陈振海正式确认关系,搬进陈家了。她说都是为了陆青云,谁让她学习这么不争气。

陆青云不置可否。

母亲又说你弟弟成绩很好,以后又是同班,你多和人请教请教啊!

陆青云身上涌出一股说不出的烦乱,当然还是没什么表情,点了根烟深吸了一口。

母亲又咿咿呀呀尖叫道,你看看你,哪有女孩子和你一样的!现在托老天爷的福气大小也算个小姐了,可不能再这样了!要有教养有气质……


陆青云不打算听数落,撇开姿态陡然昂扬的母亲转头往花园走。在走廊碰到了陈湛。

陈湛这次把头发别在了耳后,怀里有些吃力的抱着一只老猫,露出一张猫似的短窄瓜子脸,异常秀气显小。眼尾垂坠,一副闷闷不乐的病秧子样:“很得意吧?”

他的声音太轻,陆青云反应了会儿才明白他什么意思。

她的烦躁找到了发泄口,故意叼着烟凑近,露出浮夸的笑容:“当然,我们这种穷比能实现这么大的阶级跨越,祖坟冒青烟呐!天哪,我做梦都没见过这么多钱,这么好看的房子!”

说着一口烟喷在陈湛脸上。

陆青云完成表演迅速收起表情:“行了吗,少爷?”


陈湛在烟雾里咳嗽着蹲到了地上。越咳越厉害,像棵颤抖的蘑菇。剧烈的红潮甚至蔓延到后颈。

老猫在一边炸了毛,发出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叫。

陆青云都懵了,叫着“你他 么碰瓷啊”,手忙脚乱的连踩了好几下灭了烟头,一咬牙直接扛起快背过气去的病秧子往客厅狂奔。

陈湛还他 妈 一直挠她的后背,不知好歹!


客厅里陈振海在和下属谈事情,见两人的狼狈样哈哈大笑:“姐弟俩不错,这么快就熟络了。”

陆青云把人往沙发里一放,语无轮次:“陈叔,他咳嗽!是哮喘吗?药呢?!”

陈振海的惊讶不比陆青云少,赶紧叫保姆。

沙发里陈湛已经不咳嗽了,或者说咳不出来,脸有些发青,嘴唇绀紫透白,胸腔闷闷的颤动听得人都害怕。整个人死死蜷缩成一团,抱着肚子动弹不得。

下属看这俩无头苍蝇,急得大喊:“管他 niang 的什么哮喘不哮喘的,快送医院吧!”



医生说这种慢性哮喘病没什么办法,吃药能缓解。问题在于陆青云扛着陈湛跑那两步,肩膀刚好卡在他胃部,给人颠胃出血了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夸张,医生说再晚来医院一步,陈湛人都要没了。

陆青云守在便宜弟弟的病床前,大骂“你个小病秧子”,等人醒了只能毕恭毕敬的倒水给当人工手机支架。

除了自己爸她没这么伺候过谁,谁让她嘴贱非吹那么一口,从此杀 人 未 遂的罪章戳她脊梁骨上。她在陈湛面前,永远矮人一截。


陆青云手举累了,想着换只手,冷不防按到相册,只有一张照片,是张秀丽苍白的女人正脸照。

陈湛不顾手背的输液针头来抢夺手机。

陆青云赶紧塞给他,就见他刚刚急得手背皮肉都被挑破了,针头把那一整块皮扎了个对穿。血顺着他细白的手腕往下流。胳膊还在发颤。

陆青云边骂边按铃:“你 他 妈 傻逼啊,一张照片宝贝什么?!”

陈湛气的脸又青了,嗓子好像只能通过那么点气流,蚊子嗡嗡道:“和你有什么关系。”

陆青云嘶嘶抽气替他疼得慌。其实更重的伤她见的多了,也受得多了。就是胃出血对陆青云的后遗症,老感觉一不小心这小子就要没了。再说胳膊那么薄那么白的一截,粘血真挺吓人的。

医生来了就开始替陈湛处理伤口,他还挺不乐意,死攥着手机不愿意松手。

陆青云只好捏着鼻子道:“你和你妈长的挺像哈。”

“我和我爸也像,真的,你要不要看照片?”

陈湛转头瞪她:“神经病。”

骂人也软绵绵的。


陆青云自顾自从兜里摸出钱包,把乱七八糟的卡证件什么的拨到一边,从最里面捏出一张泛黄的老相片。只有二寸大,用手掌拖着送到陈湛眼皮子底下:“都拿出来了,看看。赏个脸?”

陈湛把头撇到一边。

陆青云存心逗他,贱兮兮的跟着移动到床那侧,故意夸张的笑容立刻淡了。

陈湛哭了。


陈湛出院后的第三天,陆青云终于可以和他一起上学去了。

陆青云还没这么期待过上学,一半是对新生活的新鲜,一半就是因为陈湛。

自从上次哭过后陆青云哪里还敢惹他,简直服了这个少爷了,未免再害得他病情加重,能不开口就不开口。

她不讲话,陈湛更不讲话,有时候盯着照片一看就是半天。要是目光有实质的话,手机屏幕都要被他看出俩窟窿。


两人一个班,陆青云个子高,被安排到最后一排。

同桌是个高大偏黑的男生,不穿校服,手里转着一个打火机。

陆青云和他对视一眼,嗅到了一丝同类的味道,挑起眉毛:“看什么,想打架?”

男生“卧 槽”一声:“够野啊妹妹,多高啊?”

陆青云踢了他凳子一脚:“站起来比比,弟弟。”

前面的陈湛马上回头,见陆青云没看他,又转回去了。

同桌却注意到了,哼笑着转移话题:“陆青云是吗?陆姐行了吧,我怎么听说那小娘炮是你弟弟啊?”

陆青云刚坐下人又绷紧了,懒散的表情一变:“你说什么?”

男生随手捏了个纸团往陈湛后脑勺砸:“喏,小娘炮!好玩吧,不会找老师家长的,他不敢——”


“我 靠!”

男生被踹的直接从位子上飞出去,砸到后面的储物柜上,硬生生砸凹进去一小排。

他恶狠狠瞪着陆青云,还要开口,陆青云翻过瘫倒的桌子,上前甩手又赏了他一个耳光。

班上人都傻了,只听到一个懒洋洋的女嗓,语气很平静的陈述道:“我就是他家长。你完了。”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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